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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自:央廣軍事《中國退役軍人》專欄;作者:楊鴻、山森淼;播音:胡鋮鋮、宋波
央廣《中國退役軍人:安振江,戰場余生不了情》
人物檔案:安振江,1964年5月出生于云南省紅河州河口縣,1982年10月參軍入伍到原昆明軍區某部,在1984年的邊境自衛還擊戰中擔任戰地衛生員。1985年10月退伍后在昆明鐵路局下屬鐵路段任電力職工,直至2019年6月退休。戰場歸來后,他一直沒有忘記當年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,堅持常年到烈士陵園看望和祭奠犧牲的烈士,足跡走遍云南、廣西的16座烈士陵園,并為2000多位烈士墓碑貼上遺照,常年探望傷殘戰友和烈士父母,替戰友盡孝,以實際行動詮釋了一位老兵的家國情懷和與戰友的生死情義。
者陰山,地處云南省麻栗坡縣邊緣,山勢險峻,云霧繚繞。綿綿秋雨中,安振江駕駛著越野車穿梭在山林里。這么多年,這條路、這座山,都深深刻在他腦海中。在1984年4月30日的那場邊境戰斗中,18歲的安振江作為戰地衛生員,度過了畢生難忘的一天。
安振江:“部隊穿插,天還沒亮,下著雨,伸手不見五指。我聽見打了三發信號彈,空中有信號彈撕裂的聲音,帶著紅色的火光,隨后炮就響了。我趕快拿出懷表一看,六點四十分,攻擊開始了。”
安振江出生在一個軍人家庭,祖籍貴州省德江縣,父母參加抗美援朝歸來后集體轉業,在云南省河口縣安了家,軍人的夢想從小埋在了安振江的心里。1982年,當兵的哥哥才剛退伍歸來,安振江又報名參軍入伍,這時,那場邊境自衛還擊戰已經是第四個年頭。
安振江:“參軍時,我就知道要打仗,但我不怕。哥哥剛退伍回來,我問他怕不怕,他說:‘不怕,去吧!’我們穿上軍裝就走了。”
新兵下連后,安振江當了一名重機槍手。1984年2月,他被選為連隊衛生員,緊急培訓后,就挎著藥箱上了戰場。戰友們信賴他,激戰前夜,與他許下了生死約定。
安振江:“戰友對我說:‘我受傷了的話,你一定要救我。’我說:‘只要我不死,我就把你背回來。’他問:‘真的?’我說:‘真的!’”
對于戰場救護來說,時間就是生命。陣地上,安振江背著藥箱,在躲避炮火的同時,還要與子彈“賽跑”:一旦發現戰友負傷,立即沖過去,趕緊縫合、包扎、止血……當有戰友在他懷里犧牲,他抹去眼淚,又在雨霧中繼續搜索傷員和烈士遺體。
那一天,激戰過后,安振江和救護所的戰友們從炮火中搶救出傷員23人、搶回烈士遺體9具。當天晚上因為下著大雨,來不及轉運,安振江一個人留下來守護烈士遺體,徹夜未眠。
安振江:我用雨衣為烈士們遮擋著,拿兩個棍子撐著,這樣雨水就淋不到他們。我自己渾身上下全部淋濕透了,冷得直哆嗦,還得跟兄弟們對話,其實,是自己給自己壯膽,當時說的什么都不知道。
第二天,烈士的遺體被全部運回,安振江也在炮火硝煙中度過了自己20歲的生日。這一天經歷的生與死,在他以后的人生中烙下了深深印記。
1985年10月,安振江退伍了。他先是被安置到開遠鐵路分局水電段,當了一名外線高低壓電力線路工,1997年調到昆明水電段,負責火車沿途站點和鐵路線的用電保障,在鐵路電力職工的崗位上一干就是34年。無論在哪里,他一直保持著軍人本色,勤奮敬業,任勞任怨。
退伍三十多年來,雖然戰火硝煙已經在他的生活中遠去,但當年的戰斗場景和搶救傷員的畫面,一次次浮現在他的眼前。烈士孫正榮和安振江并不在一個連隊,當安振江發現他時,他已經身負重傷,內臟從腹腔流出。為孫正榮緊急包扎止血后,安振江讓他半躺在自己懷里。
安振江:“孫正榮說:‘我認識你,你是二槍連的衛生員,你吹口琴吹得很好,你還會唱歌,我喜歡聽你唱歌,我要死了,你唱一首歌給我聽吧。’我就唱‘烽煙滾滾唱英雄’,剛要唱第二段的時候,他的頭一偏,人就走了。”
每想到這些鮮活的生命就犧牲在身旁,自己卻沒能力將他救回,安振江都會懊悔不已。上班后的第二年,也就是1986年,他利用工休時間,再次來到孫正榮烈士墓前。
安振江:“我跪在墓碑前磕著頭說:‘兄弟,你要原諒我,我沒有高超的醫術把你救活,你一定要原諒我。’說完這些,我把煙給他點上,把酒給他倒上……”
陵園內,翠柏環繞,一塊塊墓碑整齊排列。這些長眠大地的英烈們,曾經都是一個個青春鮮活的生命,安振江忘不了他們。從此,安振江就利用周末或節假日,每年風雨無阻,從昆明一次次來到邊境地區的烈士陵園,在戰友的墓前祭一杯酒,唱一首歌。
在為烈士掃墓的過程中,安振江發現,陶瓷照片能防水、防曬和不褪色,由此他萌生了為烈士墓碑粘貼遺照的想法。2012年4月,安振江親手為楊光明等9位烈士的墓碑鑲嵌上照片,用濕布擦拭干凈。當時,看著戰友青春的容顏,他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情感。
安振江:“照片貼上去以后,我的眼淚就叭嗒叭嗒往下掉。我在心里想,終于把你們的照片貼出來了,之前我承諾過我們救護所救下來的九位烈士必須全部貼上照片,我才對得起死去的戰友。”
后來,他看到掃墓的群眾只要走過貼有照片的烈士墓碑,都要停下來看一看,鞠一個躬,安振江下定決心為幾座陵園的烈士全部貼上烤瓷像。當他從單位領到發放的4萬多元住房補貼后,他全部將錢投入到為烈士貼烤瓷像的事情之中。安振江的家在昆明,距離那坡、西疇、麻栗坡等地還有好幾百公里遠,為了方便為戰友掃墓貼照片,他專門貸款買了一輛越野車。
在為烈士收集、制作和粘貼照片的過程中,他付出的制作費、油費、過路費不計其數,甚至有時還會遭遇陵園管理人員的一些阻礙。困難阻擋不住安振江的腳步。八年來,他多方奔走聯絡,在戰友和社會熱心人士的協助下,共為2000多位烈士的墓碑貼上了烤瓷像,使超九成的烈士容顏得以被后人銘記。
每塊墓碑下都長眠著一位英雄,每位烈士的身后都有一份深情的懷念。有一年,安振江在西疇烈士陵園偶然遇到了馬平烈士的母親,后來,他到烈士家中探望,老人急切地向他打聽兒子犧牲時的情景。
安振江:“馬平烈士問:‘我兒子的墓里面是有遺體,還是衣冠冢?’我說:‘是有遺體的。’她說:‘你怎么知道?’我說:‘我就是當年的戰地衛生員,他下葬的時候眼睛還是睜著的。’她說:‘你不要騙我。’我說:‘我沒有騙你,我用人格擔保。’”
從這件事中,安振江受到一個啟示,那就是,在祭奠戰友的同時,還要關心烈士的家人,看看他們有什么需求。從此以后,安振江開始多方尋找其它烈士的父母,盡最大努力替犧牲的戰友盡孝。在昂學友烈士的家里,95歲的老媽媽拉著他,不讓他走。
安振江:“當我要走的時候,老媽媽坐在那很無助,她朝我招招手,我走過去,她一下就拉住我,眼淚掉了下來。她把我當成了她的兒子,一直沖我喊‘昂學友、昂學友’,我拉著媽媽的手,強忍著眼淚,但還是忍不住……”
2006年,當年在部隊的排長李鋒通知安振江,他們找到了虎紹青烈士的母親!于是,兩人當即出發,長途跋涉趕到了烈士家。
安振江:“那是我們第一次去看望虎紹青烈士的母親,當看到老人時,我的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。老媽媽當年是83歲,住的這個地方是虎紹青入伍之前住的地方,有窗框沒有玻璃,很簡陋。我說,媽,對不起你,我們來晚了。老媽媽說,終于盼到你們來了。”
老人的生活現狀讓安振江十分牽掛,回到昆明后,他馬上在戰友群里發起倡議,全連戰友共捐助六萬多元。此后,安振江又協調相關單位和社會愛心人士為老母親清理了房屋,為窗戶裝上了玻璃,購置了新床和電視,安裝了太陽能熱水器,使老人的居住環境有了改善。
在關心烈士父母的同時,安振江也沒有忘記尋找和幫助當年因戰致殘的戰友。一級傷殘軍人李玉橋當年在戰場上痛失11位戰友,沉重打擊使他患上了精神疾病,幾經治療也未見效果,他的記憶就停留在戰斗發生的那一天。因為他的智力如同孩子一樣,如今,年近六旬的李玉橋仍由80多歲的雙親照看。
安振江:李玉橋的記憶就停留在1984年4月28日以前,以后的事他什么都記不得了,說不清楚。問他連長叫什么名字?他都說的出來,包括犧牲的烈士,哪一個他都知道。你要是問他父母的名字,他就不知道了。他抽完煙以后,把煙頭排成子彈夾的形狀,里頭排列成沖鋒槍子彈的樣子。
2019年6月,安振江從工作崗位退休后,有機會用更多的時間收集烈士照片和探望烈士父母與傷殘戰友,或者開車去烈士陵園陪伴戰友。今年中秋節的那天夜晚,他在一些戰友和熱心人的協助下,為麻栗坡烈士陵園的960位烈士點上960對蠟燭,在燭光里陪烈士過節。
有人說,走下戰場這么多年,安振江還沒有走出戰爭的記憶,而安振江說,他的心中有一份今生未了的戰友情。另外,他也特別想通過自己的努力,帶動更多人關注烈士父母和老兵群體,銘記那些血染疆場為國捐軀的烈士。
當年,在軍營時,戰友們都愛聽安振江吹的口琴。今天,安振江又來到戰友墓前,吹起了深情的口琴聲。一曲《我和我的祖國》在寂靜的山谷響起,一位參戰老兵的戰友情義和家國情懷,都傾訴在這動人的旋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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